我在宁波的六年

张殿龙

2010年5月10日，我离开了生活了42年的吉林省，上午还在白山中医院

坐诊，下午便踏上了到宁波的火车。如今已在宁波生活工作了六年了。这六年，

我好比又上了一所学校，在实践中学习，在学习中实践，丰富了知识，开阔了视

野，心中充满了快乐。

因工作了一辈子，为了不荒废学业，我选择了离家近的明州医院，后来由于

多方邀请，周日上午在宁波北仑中医院坐诊，周四上午开始在宁波江北白沙医院

坐诊，后来在宁波明贝堂中医门诊部坐诊。

在宁波，我的第一感受是宁波人重视健康，相信中医，找中医看病的人特别

多，有时半夜排队才能挂上名中医的号。

我到宁波时，每天只有几个病人，一个月以后病人逐渐多了，现在周一到周

五上午平均每天60个病人，周六周日平均每天100余个病人（因病人太多，医

院实行了限号）。每到立冬之后，进补的病人特别多，冬至前后是膏方节，服用

膏方的人更多，这在东北是从来没有过的。我又开始学习关于中医膏方、中医进

补的知识。

首先学习掌握人的九种体质，平和体质、气虚体质、阳虚体质、阴虚体质、

痰湿体质、湿热体质、血瘀体质、气郁体质、特禀体质，然后研究九个进补的膏

方，平和膏、益气膏、温阳膏、滋阴膏、调脾化痰膏、清热利湿膏、化瘀膏、解

郁膏、防敏膏。

2012年我为10余病人开了膏方，2013年我为30余人开了膏方，2014年、

2015年为进百人开了膏方，在东北，从来没有开过膏方，这是我的新收获。

六年来，我参加了在台湾和澳门召开的世界中医男科会，参加了在上海召开

的中西医男科学术会，参加了在郑州召开的全国中医男科学术会，参加了在湖州

召开的浙江省男科学术会，多次参加宁波市的学术会，每次学术会后我都学到一

些新知识，新思路，把我常用的处方重新整理，并用到了实践中。如上海名医余

小萍，选用蝉衣、僵蚕、地龙治疗喘咳，既抗过敏又抗病毒，2岁以下儿童用双

花、赤芍、桔梗、蝉衣、射干、甘草镇咳作用持久。上海陈慧林主任用左归丸加

香附、柴胡、泽兰、红花、鸡血藤、石菖蒲调经，治更年期，调节神经内分泌功

能，疗效显著。上海程晓东教授讲治疗肿瘤的新进展、新方法，益气养阴法加清

热解毒、活血化瘀。宁波的中医专家讲杀精子或抑制精子生成作用的单味中药有

雷公藤、五倍子、天花粉、地龙、火麻仁、仙鹤草、苦参、山慈菇、石榴皮、白

头翁、猪胆汁、芦荟、龙胆草、白花蛇舌草等。瞿麦苦辛能破血，辛能散结，50g/

日当茶饮服半年，治多种囊肿，如甲状腺囊肿、卵巢囊肿等。五倍子熏洗治疗早

泄；女贞子降血脂；秦艽活血祛湿，利小便，治疗前列腺炎；车前子利小便，可

治高血压，久服轻身耐老；土茯苓解毒除湿，治头痛，疗痛风；干马齿苋治疗糖

尿病；秦皮清热燥湿，化湿毒，生精种子，治男子少精。因环境污染，生殖系统

感染及饮食结构等生活方式变化，使湿热、痰湿瘀血的产生机会大大提高。

我的同班同学王金校毕业后四十年未见面，我在网上得知他是杭州三院牛皮

癣专家，我特地去杭州与他见面向他学习。他本是学中医的，因中医效果慢，他

早已改行西医，他除用常规药阿维a胶囊、地塞米松擦剂、氟美松外，他的观点

是加强运动，天天出汗，跳跃5分钟，使血液循环好，毛孔通畅，利于康复。对

婴儿湿疹，用硼氯液，5%硼酸、1%氯霉素效果好。

来到宁波后，我应邀到市公安局、一所小学、国华电厂做养生讲座，管好嘴，

迈开腿，别生气，少熬夜，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常识。宁波人注意养生，东北

人则很少。健康口诀：动比不动好，坚持才有效，千步是把尺，笑脸要笑心，饮

食素配荤，睡眠先睡心，走出精气神，爱人献爱心，健康传福音。健康穴：强身

健体足三里，滋阴养颜三阴交。男性肾俞，感冒不适风池，上火咽痛合谷，

滋养大脑百会。不想吃饭内关加足三里，睡不踏实内关加百会，没有精神足三里

加肾俞，滋养大脑百会加大椎。

现在关于养生的内容特别多，是否有效，是否可信，我认为任何养生方法都

要因人而宜，因地而宜，因时而宜，不能千篇一律，凡是百分之百好的内容不要

相信，更重要的是先看看分析是否合理，经过实践证明了才可信。

几位国医大师、名人的话时时我激励我。

张学文：耿直为人，认真做事，实事求是，是我做人的原则。治病救人，培

养学生，是我日常的工作。继承发扬，整理创新祖国医学，是我终生奋斗的目标。

李辅仁：为医者，医术固然应求一流，而医德医风更应高尚，不可有丝毫侥

幸投机之心。

路志正：发挥中医综合疗法优势，内外合用，针药并论，食药配合，身心同

治。

曹开镛：一个只关心自己，不关心别人的人事业再怎么成功，也是一个人格

欠缺的人。基于这种认识，他待人处事的原则是：宁肯天下人负我，而我不负天

下人，甘愿自己吃亏，吃大亏，也绝不做损人利己的事，他认定了“吃亏是福”

的做人之道。

来到宁波之后，我经常到图书馆看书，许多名人的格言我也摘录了下来，激

励自己。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

回忆往事的时候，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

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世界上最

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光阴给我们经验，读书给我们知识。

遇着不如意的事，不对头的人要能忍受。

快乐对于人是最好的良药，把你的痛苦，让朋友分担，痛苦就会减半；把你

的快乐和朋友分享，快乐就会变成两份。烦恼是自寻的，快乐是你的选择。

当今社会怪象：人们的财富在增加，但满足感在减少；沟通工具在增加，但

深入的沟通在减少；认识的人在增加，可以谈话的人在减少；房子越来越多，里

边的人越来越少；精美的房子越来越多，完整的家庭越来越少；路越来越宽，心

越来越窄；楼房越来越高，视野越来越低。

食品安全、饮水安全、大气安全等等，还有什么需要安全呢？有了这么多的

安全倡导，正说明我们已经处在一个极不安全的境地。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感到

了生存危机。有一本书叫《药铺林》，以近百年来中国社会历史为背景，以一个

中医药世家的真实故事为蓝本，以不动声的幽默和感性流畅的语言，讲述一部

神奇诡秘的家族史，处处体现对兴衰、爱恨以及病态与健康、人性与自然地透视，

故事是家族的也是民族的，是私秘的也是社会的，是虚构的也是真实的。特别希

望年轻人看一看。这本书我看了无数遍，影响着我的生活。

来到宁波后，接诊最多的是不育不孕、性功能障碍、前列腺炎，六年来，我

和我的徒弟接诊了4000余对不育不孕患者，其中有专程从日本、孟加拉国、吉

林、山东、辽宁等地的病人，至今已知有1500余对夫妻治愈怀孕，有1000余个

正常婴儿降生。受传统观念影响，许多病人治愈后不愿让别人知道，所以无法统

计准确数字。

有一对夫妻结婚13年没有孩子，女方输卵管通而不畅，男方少精弱精，A

级精子1%，A+B=20%，精液不液化，他们在上海做试管婴儿三次均失败。我为

他们精心治疗七个月，终于如愿，生了一个健康的女孩。有一大批少精弱精、输

卵管不通或通而不畅、做试管未成功、多囊卵巢综合征等患者经治疗有了自己的

孩子。

有的病人问我：多囊卵巢能够治愈生子吗？我说能，但需要坚持治疗，控制

饮食，锻炼身体。前几天生下孩子的就多囊卵巢治愈生子的。这次生的龙凤胎的

没有做试管婴儿也没有用促排卵西药，是完全用中药调理的，更可贵的是病人能

坚持治疗，信任医生。在48年的行医生涯中，我一直嘱咐我的病人放松心态顺

其自然！

治疗不育不孕是个持久战，影响不育不孕的因素太多了，变化也太大了。比

如男性不育中精子数好不容易上来了，前列腺又出现问题了，男的好不容易调好

了，女的又不行了。长期不育不孕的夫妇都会存在不同程度的心理障碍。随着不

孕时间的延长及长时间的诊断和治疗，心理问题的表现会更复杂。自卑、敏感、

悲观，生活在压抑之中，不孕造成了这些家庭一生中最失败的经历。即使事业有

成，收入丰厚，夫妻恩爱，有时也无法弥补不孕的失落。

治疗不孕不育中会遇到困难。但是＂辛＂苦后哭了十次，辛苦的辛字加上个

十就成了幸福。你可以放开地哭，然后，我们作为医生会全力以赴支持你。真心

期待您早日与宝宝相遇⋯不规则的生活，睡眠不足，过度疲劳和压力都会导致身

体功能受损，造成不孕不育。为了养成容易怀孕的体质，必须要改正生活习惯。

饮食，运动，心情很重要。卵巢的血流量增加后可以排出优质的卵子，体内的脂

肪和糖分得到很好的代谢，可以达到改善排卵障碍的效果。中医传统的治疗方法

可改善月经不调，调整激素分泌，有提高受孕力的效果。

有一部分患者可能在简单的治疗后很快就怀孕了，但多数人的治疗是个复杂

而漫长的过程。从最初的充满信心积极求医到最后的无奈被动求医，整个过程充

满了矛盾。

多数病人处处求医未果，陷入绝望和悲伤中，但对生育的渴望，会再次鼓起

勇气求治。

焦虑紧张影响受孕。中医认为“七情致病”，很多不育不孕夫妻检查了一圈，

身体机能都正常，但就是无法怀孕，其实就是情绪问题。往往在几味中药的调补

下，很快就成功受孕了，主要是心结打开了，情绪化解了，所以有时候治病要先

治心病。

肾气不足能引起不孕，但补肾也要对症，肾阴虚的人应多吃百合、枸杞、生

地等，肾阳虚的人多食韭菜、茴香、香椿，而生山药是阴阳双补的一味佳品。

郁金配内金，治疗慢性盆腔炎、输卵管积水疗效显著；苏子、白芥子、莱菔

子、大黄、蒲黄、姜黄，用于多囊闭经不孕。

通过长期观察，补肾药如熟地、巴戟、仙茅、仙灵脾、紫河车能使子宫内膜

增厚，增加子宫重量，促使卵泡发育成熟。而活血行气的药物如水蛭、香附、当

归、川芎、泽兰等则能鼓动气血，促使成熟卵泡从卵巢排出。

子宫内膜增厚与自身气血有关，利用“益气养血，活血化瘀散结”的治法，

补气选党参、黄芪，补血当归兼能活血，化瘀用桃仁、红花、三棱、莪术，甚者

用山甲，土虫，化痰散结用夏枯草、昆布，海藻等。

病人的经历给医生提出了更高的标准和要求。我十分重视初诊时问诊方式，

用打动人心的言语、语气，用真诚的态度，耐心与病人交流，可提高病人对治疗

的信心，对医生的信任。

在一般情况下，治疗三个月不见效的病人，我对他们想其他办法（试管或其

他医生），但很多病人都始终坚持。我不断地为他们琢磨更新治疗方法，大部分

病人如愿了。但有一部分病人无论怎么治疗，包括做试管仍不能如愿，这也是我

感到痛苦的。

行医一辈子（从医从教48年），我感觉是太累了。几次想好好歇一歇，但病

人的信任让我总也歇不下来。

来宁波后，病人也越来越多，在为病人治疗中也了解了病人。宁波人的勤奋、

聪明，值得学习，据说每四个宁波人中就有一个人是开工厂开公司的，我到过许

多宁波人家中，我参观过宁波个人开的工厂，太令人羡慕，值得学习了。就连农

村，大部分人家里是别墅，家家有汽车。这里的医院环境好，设备先进，服务优

质。

这里的医院西药零利率，同样一种药医院比药店便宜很多。这里的学术氛围

很浓厚，我参加了几次市里的学术会，非常好，确实能学到知识。我们医院的体

检中心，在全市享有盛名，正在筹建国际一流的体检中心。

我在宁波六年，经历了百年不遇的高温，35度以上的高温持续了近两个月；

经历了百年不遇的冰雪，亲眼看到行驶中的汽车180度大转弯；经历了百年不遇

的台风，余姚全市被淹，连续两天我们趟水上班。当灾难来临的时候，许多那时

的经历至今难忘，也不觉得害怕了，人们互相帮助，传递着温暖。

在这样一个城市工作，心中充满了欢乐和希望。

2011年至少2015年每年平均接诊病人2万6千余人次（由于医院实行了限

号），到目前为止共计13万5千人次。学无止境，任重道远，来宁波后写了《治

疗男性不育30年临床体会》《浅谈男性性功能障碍》《安特尔的临床应用体会》

等新论文。从工作中寻找快乐，在快乐中渡过了一天又一天。

在宁波，几个特殊病人，给我触动很大。

赵某，男，49岁，2013年7月12日初诊，咳嗽，在3家医院做了全面检查

未见异常。8月14日住院，8月17日做PET-CT，8月18日去世。去世后才知道

是淋巴癌。该病与生活方式改变，环境污染等密切相关，发病者年轻化和城市化

的趋势日益明显，因其表现比较隐匿，有些病人至死也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

当我去送检查结果时，他80多岁的父母抱着我痛哭。

我刚到宁波明州医院时，一名护士，两名医生，均20多岁查出癌，均是在

体检时发现的，还有一名19岁的学生骨癌晚期。

有个性功能障碍的病人，在其它医院花了12万元，病情不见好转，在我这

里治疗了三个月，鼓励他，安慰他使他树立信心，终于如愿有了儿子。

我接诊了我们医院一对医院员工，女方促卵泡成熟素偏低，双卵巢呈多囊结

构，男方前列腺炎（WBC++++）,精液不液化，少精（数10）弱精，女方不间断

的治疗了32次，男治疗了22次，经过一年半的治疗，终于如愿怀孕。怀孕4

个月的时候胎盘前置，宫口开了流血不止，经过保胎治疗，终于足月生一男孩。

宁波海天集团有一个办公室内3个人均不孕。一例女方输卵管不通，做试管

失败，治疗半年，生一男孩，之后又自然怀孕生了二胎。一例女方输卵管通而不

畅，多处治疗无效，经我治疗4个月，如愿怀孕，生一男孩。一例男方少弱精，

治疗7个月，其妻怀孕，生了一个女孩，又自然怀上了二胎。

还有一名患者睾丸癌化疗后，睾酮低，少弱精，治愈生一男孩。

还有一例女输卵管通而不畅，男少精弱精（数10），治疗4个月如愿。当时，

他们的父母专程找我，说求求你了，孩子不怀孕，我们天天失眠。当一个男孩降

生后，这个家庭充满了欢乐。

我在宁波六年工作中，也遇到了从来没有遇到的病例。有一不孕患者，35

天未来月经，B超、验血均未怀孕，45天未来月经，各项检查仍未怀孕。第55

天检查怀孕了。后来又遇到几例这样的病人。从此我对未来月经的病人特别慎重，

用药也特别小心。有的病人来就诊时说来月经了，过了两天检查怀孕了，经过保

胎治疗，孩子生下来了也很正常。后来对来月经的病人也要慎重对待。有个多囊

卵巢的病人，2个月没来月经，B超、抽血化验均未怀孕，后来用了活血化瘀的

药物，再次检查结果怀孕了，马上停药保胎，生了一个男孩。

来到宁波六年了，有位省名医一直感动着我，有位病人找一院的王明如主任

看男科病，他推荐了我，后来这个病人如愿了，并写下了治疗经过。一直想感谢

王明如主任，由于忙一直没有机会。

2012年《宝贝战争》在我院拍摄，我与相识30年的朋友寇振海在病房重逢，

他专门为我写了“事能知足心常惬，人到无求品自高。张殿龙大师存念。寇振海

书”

1989年国医大师关幼波为我题词“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

个题词，时时激励我认真学习，努力工作。

我虽然现在人在宁波，但心在吉林。吉林毕竟是故乡。在吉林42年，有过

许多难忘的经历，有许多真诚的朋友。当我离开吉林时，有的病人大哭，许多病

人学生为我送行。

这里还发生一件事。请相信青年医生，请支持青年医生：人们到医院看病总

是找年龄大的医生，这是可以理解的。但许多年青医生勤奋好学也积累不少经验

是可以信赖的。我在吉林省工作了42年，培养了上千名学生，带了十几名徒弟，

现在有的学生已晋升主任医师成了学科带头人。在宁波卓燕娜中医师跟了我六

年，她毕业于扬州大学中西医结合专业，考取了职业中医师，我把一生的临床体

会经验方毫不保留地给了她。她认真地整理了近3000名不育不孕病例，跟随我

到北仑中医院到江北白沙医院，认真学习每个病人的望闻问切辩证论治，跟我每

年接诊2万余病例，我外出学习开会已经能够独立坐诊。总有些人对她不放心。

这次我回东北，她为一个病人开的方是我的经验方，病人不放心把已经煎好的药

丢掉了。我回来后开的也是这个方，病人很放心。这完全是心理作用，为了让中

医亊业后继有人，请相信青年医生，请支持青年医生，将来的名老中医就是今天

的青年医生。

1999年我荣获了全国五一劳动奖章，4月28日到长春领奖，刚到长春接到

父亲去世的消息，立即返回通化，是长春晨光药厂曹厂长替我上台领奖。吉林日

报头版登了省委书记为我（曹厂长）颁奖的照片。

1998年8月，张爱民到白山接我到辽源中医院，那天风雨交加，涨水了，

我们在风雨中的情景至今难忘。他们渴望学习的精神也时时打动着我。2014年，

张爱民院长也获得了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并邀请我到辽宁二院做报告。

2009年在长春参加学术会，王耀亭院长对我说，“我一辈子从未发过火，为

您的事我发火了。”我当时感到很奇怪，什么事呢。他说，有位我看过的病人找

他看病，当着他的面诽谤我，他气火了，把病人训了，说张殿龙是好医生，今天

你能诽谤他，明天也能诽谤我，你走吧，我不会给你看。这件事我很感动。

2011年5月，我回白山办赴台证，两天为白山中医院接诊120余病人，离开白

山时，卫生局、医院、学校领导、同事、学生专程为我送行。送行的横幅写的是

“欢送张殿龙到宁波探亲”。这些经历，这些往事我怎能忘记。每逢佳节倍思亲。

我来宁波六年了，虽然在这里的生活工作都很好，但还是非常想念家乡的亲朋好

友，怀念家乡的山山水水，难忘在白山工作了42年的经历…

医生的快乐就是病人的康复。从68年9月毕业至今48年了，不平凡的经历

使我有了特殊的收获：我曾经工作过的医院有麻风病医院，精神病医院，中医院。

60年代70年代研究治疗皮肤病，82年开始治疗女性不孕，83年开始治疗男性

不育，84年开始参加肝炎药安神药科研工作，拜见了全国著名的肝病专家男科

病专家妇科病专家皮肤病专家，学习他们的经验，使我的医术不断提高，感谢他

们，同时感谢我工作了20余年的吉林省中医药学校，在那里教学科研临床的经

历，及长春晨光药厂的科研使我有了今天的特殊收获。

看到经治疗生下的孩子照片，听到经治疗已经怀孕的佳音，这是医生最高兴

的时候，祝福他们，祝孩子健康成长，祝他们幸福！

一张张经治疗生下的孩子照片，一面面锦旗，每张照片每面锦旗的背后，都

有一个难忘的经历难忘的故事，30多年了，如今这些可爱的小宝宝，有的不满

周岁，有已大学毕业，有的已经成家立业有孩子了，看到这些，心中充满了欢乐！

新年第一天收到发出的祝福电话近千条，几个报喜的使我非常兴

奋：一对夫妇做了4次试管婴儿失败，在我这里调理了近四年终于如愿了。还有

一对夫妇在我这里调理了半年，春节前做试管婴儿成功了！还有一对夫妇经过半

年的治疗各项指标正常仍不怀孕，痛苦焦急的心情达到了顶点，我一次次安慰他

们，让他们耐心等待春节前也如愿了。

昨天收到五个治愈病人怀孕病人的，有个多囊卵巢的病人怀孕后保胎两

个月，经B超化验各项指标都正常，我告诉病人不用来了，以后到社区建卡即可

了，病人说不来心中没有底，我说沒有关系，有不适症状随时来，病人怀着感激

的心情依依不舍回去了。放松心态顺其自然，我经常这样告诉病人。

成功的背后都是汗水在浇灌，确实是太累了，有的患者说张教授看你嘴唇颜

不怎么好，可能最近太辛苦，多休息注意身体。我何尝不想休息一段时间，可

那么多信任我的病人等着我，有的病人说我的生命我的家庭只有您才存在，一切

全托付给你了，面对现状我怎能休息„

这段时间治疗不育不孕的病人越来越多，尽管我早上七点就到医院，也要忙

到12点以后。昨天在明州医院接诊102人，今天在北仑中医院接诊85人，其中

有专程从上海北京山东来的病人。在北仑又有一个结婚五年输卵管堵塞的病人怀

孕了，今天又一个经治疗生下了正常婴儿，喜悦，压力，责任这是我所面对的！

六年过去了，今后的路更长，还有很多事要做。我得对得起患者的信任：送

子频来百姓家，祥和容灿满天霞。赞殿龙高明医术。

最后我还想谈的就是，不孕不育治疗是个慢活，不要着急，我在临床上常见

有些患者治疗了一两年，指标都好，就是没怀上，急着要去做试管婴儿，我就让

他们等等，顺其自然，绝大部分患者在放松心态后结果就意外怀上了，所以说，

等待也是一种治疗。